童言蟲語

升上小學五、六級，我的導師不再是恰北北的好(女)老師，而是雄赳赳的男老師。不知道是當時學校刻意的安排，還是純屬巧合，我們這一屆甲乙丙三班導師，清一色都換成查甫ㄟ，而且都是咱們內轆人，曾松雄、曾竹梅、曾松村，三人排排站，不看那臉兒，光看那名字，又是松、又是竹、又是梅的，彷彿歲寒三友活現在眼前。
小學高年級這兩年，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『竹筍炒肉絲』戲碼上演，也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『校園有鬼』故事發生。不過，我記得曾松雄導師說的…
那一張圖。
那一段故事。

升上小學中年級，對我來說最大的樂趣就是常常可以『聽說』學校『有那個』。
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，有害怕，也有期待，有懷疑，也有信服。
「聽說，司令台的下面有那個。你注意看，我們學校的司令台水泥地有許多的裂痕，聽說從以前就修也修不好，就是因為司令台下面都是裝屍體的原因！」
「聽說，音樂教室也有那個。很多人都看過，明明音樂教室沒有半個人影，但教室卻傳出鋼琴聲！」

話說三十年前有個小女孩，阿妹，她非常愛哭，傳聞這傢伙只要一哀號就會驚天動地，往往得耗上半個小時以上才落幕。究竟她為什麼哭？又為何那麼愛哭？由於年代久遠，早已不可考也。
不過，追憶過往，有一件事，阿妹的阿母總是忘不了。
阿妹讀小學時，要是哪一天早上，她起床睜開雙眼發現，她的哥哥比他還早起床、著裝完畢，那代誌就大條了，她就會因此哭喪著臉、賴在床上、死也不肯上學。怎麼辦？很簡單，只要阿母要求做哥哥的讓一下妹妹，把身上已經穿好的制服脫掉，讓阿妹『先』把自己的制服穿好，然後哥哥再重穿一次制服，這樣阿妹就會快快樂樂地做個好學生，並且和哥哥平平安安上學去。

好熟悉的感覺。